在去迪拜和印度两个选项中,我毫不犹豫选了印度——伊斯兰教离我们很远,而佛教发源地的印度则拜托“荆府纪善”吴承恩的《西游记》而让中国人人皆知。每个人都有一个关于印度的影子。当然,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——关于“印度崛起”这个词的诱惑。
关于这个国家的味道
这得发挥你的想象力,让你尽量可以通过文字去想象它。你闻过西部农家烧柴火的炊烟味吗,另外再加上腐烂的植物深埋于地被高温蒸发的呛味。这种气味非常特殊。
印度导游一直否认有这种味道。我们随行的7个人感觉完全一致。在之后几天,无论是德里,还是阿格拉,这种味道从未消失。我一直寻找这种味道的来历。
德里是一个基础设施很落后的城市。它没有远离城市的垃圾填埋场,甚至在它最中央的印度门周围也是污水横流。在外型如悉尼贝壳歌剧院的“巴哈伊灵曦堂”外停车场,小商贩就活跃在一个大的垃圾堆里,你得捏着鼻子,他们却若无其事。
德里垃圾如山的一个直接原因就是人多。印度国土面积是298万平方公里,人口12亿。包括德里,包括孟买,包括阿格拉,城市几乎没了空隙,人手碰着人手。我甚至怀疑,飘在这个国家上空的气味,是不是就是这么多人身上发出的汗味,最后形成的怪味?
你要知道,在印度北方邦西南部、亚穆纳河西岸城市阿格拉,夏天的气温高达48度。在这个除了阿格拉城堡和泰姬陵外,几乎就是一个大的贫民窟里,一路上碰到不少家庭在垃圾堆、公路旁仅用几根木头就搭建一个架子、上面铺着废旧塑料纸(或者牛毛毡)的简易居所。这个场景屡屡让我想到传染病。
每个印度人都是宗教;每个人的宗教都很虔诚;每个人的虔诚都是信仰;每个人的信仰最后变成了一种味道。
你知道这个国家的空气味道了吗?它就是宗教的味道。
心里的影子印度一点一点离我远去。我无法喜欢这个地方。回到广州快一周了,鼻子对气体的味道变成十分敏感。那种味道总在身体的某个角落。
关于这个国家的货币
印度的货币叫卢比,等于人民币面值的“元”,派士等于人民币的“分”,1卢比等于100派士。
2010年印度政府修改了卢比新的代表符号,宣称“印度货币的强势崛起时代”,希望它的货币像美元,像欧元。去了印度之后,我深深地发现,印度这个国家想的问题尽是些不太靠谱的事,比如前不久它宣称的“印度计划96小时同时打赢中国和巴基斯坦两场战争”——你不想想,它30%的人民还光着脚丫子、一个国家还没一条高速公路、主要交通工具还靠三轮车,它凭什么像美元,像欧元,同时打赢两场战争呢。
这个国家有时想当然的说一些话,这个国家有时想当然做一些事。导游商先生就说过好几次“政府有些不靠谱”。
比如,在印度最通行的货币不是卢比,而是美元。在印度几天的行程里,酒店、机场商店、购物商场,都拒收卢比需要用美元结算。
比如,导游带我们在阿格拉去购物的克什米尔商人开的地毯、披肩商场,老板展示完了都要说一句:“不是卢比,美元!美元!”甚至是印度街头的小商贩,都极力告知是“美元”。
我在印度的几天里,花出去的卢比数量是零。更不像话的是,回国时在甘地国际机场,我们去把卢比兑换成美元,结果是只可以美元换卢比,而卢比不可以换美元。印度不缺卢比,印度缺美元。
关于这个国家的美女
没去印度之前,传到我耳中的是“印度大街小巷都是美女”,这是个大大的误导。当然,我并非指印度没有美女。比如,艾西瓦娅·雷(Aishwarya Rai),她是被公认的印度第一美女,做过模特,拍过电影《印度舞女》和《黄金心灵》。
所以,之前,我们都以为印度满大街都是艾西瓦娅·雷。结果,自然错了。
印度的女孩多是面部很短,眉毛到下巴距离很近,像一个压扁了的椭圆形状,笑的时候更往两边扩散。
印度女性地位卑微。在一个家庭里,如果第一胎是女儿,她还有活下来的希望,第二胎概率就小了,第三胎生存的希望就十分渺茫。她们虽处在社会的底层,但是女性又是整个社会的欣赏对象,女性和女神形象在印度艺术和宗教殿堂中站有很高的位置,供人们膜拜。
印度教的湿婆派和性力派把男女性器官当成崇拜物,用《奥义书》里的话说:“当一个男人与心爱的妻子拥抱时,不知道哪里是里,哪里是外;那么,当他和理智的灵魂拥抱时,也不知道哪里是里,哪里是外。”犹如照镜子一样,只可惜一个在镜子里,一个在镜子外。
根据印度教的教义,女人的灵魂不可能自我拯救,必须得到丈夫的帮助,女子结婚在某种意义上是在拯救自己的灵魂。印度人表示神圣的最直接办法就是隆重和热闹。一个人一生可能就结一次婚,那隆重和热闹需要倾尽财力才能营造出来。女性的美艳在婚礼上得到了全部释放,然后流星般划过,永远消隐在家庭生活中。
两个印度。一个是影子,一个是现实。不到印度,你换算不过来。